成功路上从来没有轻松二字。 有人说,俞敏洪就像一本历经风霜的手抄本。没有钱,没有势,没有显赫的背景,更没有出众的仪表,都是在一步一个脚印的拼搏。 一个曾经的留级生,却让无数学子的人生升级;他从未留过洋,却组建了一支跨国的船队,用26个字母拉近了此岸和彼岸的距离。只是,在通向成功的这条路上,俞敏洪走得并不轻松。 01 考学: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上世纪60年代,我出生于江苏省江阴市的一个山村。 虽然我的家庭很普通,但是从父亲那里,我学到了宽厚,学到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处世态度。 我的父亲活得很潇洒,他友善地对待周围的每一个人。因为不计较,所以不悲伤;因为不在意,所以不落寞。 他的人格魅力影响着我,让我懂得要真诚、宽厚地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,坦然面对失败和痛苦。 生活,正是在这种坦然、与世无争的态度中,变得更加美好。 在那个年代,我当时的目标就是考上大学离开农村。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,我经历了三次高考。 第一次高考,我的目标并不高,只是想考上江苏省的师范专科学校。 但即便如此,我也没有通过。师专的英语录取分数是38分,我只考了33分。所以我只能回农村当农民。 接下来的日子,我一边干农活一边努力学习,晚上就在煤油灯下看书。然而,功夫不负有心人,似乎指的不是我。 第二次高考,英语成绩从33分涨到55分,但是和我想读的大专学校还是有5分之差。 我当时这样分析了自己的现实状况:倘若再努力奋斗一年,一定可以过线。 就这样,我第三次参加高考,居然超过了北京大学的录取分数线,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,我正在地里种菜。 我想,有时候,在痛苦和失败中间,在持续不断的努力当中,才能取得成功。 人一辈子的努力,就是不断制定目标;也许目标失败,那就再重新出发努力。 人生,就是这样一个不断进步的过程!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,我就是这样,虽然进了北大,但是和周围同学相比,差距却格外大。 因为来自农村,我的英文夹杂着浓厚的家乡口音,听力更是不行。老师说我,“除了‘俞敏洪’三个字能听懂外,其余的都听不懂!” 所以,我决心改变现状,我戴着耳机,在北大语音实验室里废寝忘食地练习英文听力、钻到北大的小树林里,开始疯狂的英语之旅。 就这样,一天十几个小时的狂听狂背,眼睛都听绿了,我终于成了会听英文、会说英文的人! 但遗憾的是,读到大三,我又生病了,因为肺结核,休学一年。 这也就意味我“留级”了,和原来的同班同学又差了一大截。这个打击在当时看来就是毁灭性的。 概括上大学三件事:知识、友谊、爱情。可是,伴随我的永远是绝望。学识不如人,聪慧不如人,身体不如人…… 毕业那年,我留了校。只是当时的留校任教远没有现在这般风光,那时候出国才是成功的标志。 我周围的朋友和同学,徐小平、刘江、包凡一……陆陆续续都去了美国和加拿大。 总结我大学的这段经历,没有一个女孩爱上过我,我是个Loser(失败者);在北大教了七年书没有什么成就,我还是个Loser;在北大十年没参加过任何活动、没加入过任何团体,我是个Loser⋯⋯ 当然,我也承认北大对我的熏陶:没有北大,就没有新东方。 现在新东方的一些精神,或者是一些做事情的方法,坦率地说是融入了北大精神的。 02 辞职: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经历 中国那时候出现了留学热潮,让我也萌生了出国的想法。 1988年我托福考了高分,但就在我全力以赴为出国而奋斗时,美国对中国紧缩留学政策。 以后的两年,中国赴美留学人数大减,再加上我在北大学习成绩并不算优秀,赴美留学的梦想在努力了三年半后付诸东流,一起逝去的还有我所有的积蓄。 为了谋生,我到北大外面去兼课教书,后来又约几个同学一块儿出去办托福班,为再次准备出国留学积攒学费。 但1990年秋天,我的如意算盘被打碎了: 因为打着学校的名头私自办学,北京大学在校园广播、有线电视和著名的三角地橱窗里高调宣布了对我的处分决定。对此,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。 上课时,学生对我异样的目光让我真切的感觉到,这里我已经呆不下去了。 1991年,为了挽救颜面不得不离开北大,我被迫辞去了北京大学英语教师的职务,生命和前途似乎都到了暗无天日的地步。 离开北大后,我开始在一个叫东方大学的民办学校办培训班,学校出牌子,我上交15%的管理费。 这一年我29岁,我的目标很简单,就是挣一笔学费,摆脱生活的窘境,然后像我的其他同学和朋友一样到美国留学。 我在中关村第二小学租了间平房当教室,外面支一个桌子,放一把椅子,“东方大学英语培训班”就正式成立了,但教职人员其实就我和妻子两个人。 第一天,来了两个学生,看“东方大学英语培训部”那么大的牌子,只有我们夫妻俩,破桌子,破椅子,破平房,登记册干干净净,人影都没有,学生满脸狐疑。 我见状就赶紧推销自己,像是江湖术士,活说死说,让两个学生留下钱。 可还没等我们从高兴中回过神来,两个学生又回来了。他们心里不踏实,把钱又要回去了… 后来,我心生一计:现在学生少,赚不到钱,干脆办免费讲座。我写了广告,定了中关村二小50人的大教室。 结果大出所料,晚上来了二三百人,教室里挤得满满当当的,教室外还有200多人,把四个窗口堵得严严实实。 场面特别宏大,我精神倍增,侃侃而谈,超水平发挥,两个小时下来,效果特别好。 虽然天气寒冷,但是全场没有一个先行离开。这是我在北大都从未有过的经历。 我在学生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种激情、一种渴望,给我以震撼和希望。 没过多久,我租了间图书馆,虽然场地大了许多,但还是有好几百人进不来,我干脆到户外去讲。 凛冽的寒风中,我站在一个大汽油桶上,像革命志士一样慷慨激昂,讲得我自己和学生都热血沸腾…… “免费讲座”开创了北京民办教育的新形式,为我的出国考试培训打开了局面。 1993年11月16日,这一天我记忆犹新。因为“新东方”在北京西北角的西三旗一间平房里诞生了。 其实这时候,我已经挣够了学费,可以追随我的大学同学们出国留学了。 可是停下来往回一看。我才发现,新东方这驾马车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程,学生数在几年间已经增加了好几百倍,并且涨势迅猛,这时,摆在我面前两个选择:出国还是继续新东方。 03 创业:找到了终身事业 在我决定留下来的同时,我就意识到新东方将是我的终身事业,我想到了国外的老朋友们,我需要这些人与我一起干。 我要把新东方做大做强! 因为我在同学眼里是最没出息的人,我的成功给他们带来了信心,结果他们就回来了。 1995年底,我飞到北美,这里曾是我心牵梦绕的地方,当年就是为了凑留学的费用,我丢掉了在北大的教师职位。 在加拿大,徐小平听了我的创业经历怦然心动,毅然决定回国和我一起创业。 在美国,看到那么多中国留学生碰到我都会叫一声“俞老师”,已在美国贝尔实验室工作的同学王强也深受震动。
最后更新:2018-11-21 15:36